“孤自然记得,只是上次是和华姑娘谈的交易,这次孤确实出自真心,只凭姑娘的这份心胸,孤相信,姑娘定然能够打理好孤的后宫。”
“更何况孤听闻,姑娘原先定下的是北莽的皇子,而他早已不知所踪,既然姑娘如今孤身一人,又没有婚约,那么孤想要求娶姑娘,也合乎情理。”
“再者,姑娘既然能和北莽的皇室定下婚约,那么和雍国结亲,想来令尊也是愿意的。如此看来,姑娘似乎没有理由再拒绝孤了。”
皦玉勉强安静的听完雍彧的话语,总算等到雍彧说完了,皦玉这才一一反驳,“其一,皦玉此前拒绝国主的求娶乃是出自真心,皦玉从来都对后宫之事不感兴趣,更没有兴趣做什么皇后娘娘,皦玉想要的从来都是像爹娘那样,一生一人足矣。”
“其二,皦玉先前订下的婚约确实是北莽皇室,但是父亲看的从来都不是他的出身,而是他待皦玉的一片心意。”
“其三,国主又如何知道他不知所踪呢?也许他一直都在,只是国主不知道而已。”
“一直都在?”雍彧仔细思索着皦玉身边的人,忽然想起了一个身影,“那个倪知?”
皦玉笑笑没有回答,“也许吧,只是不管是谁,皦玉都是要回长风庄的,姐姐死后,唯有我一人能够继承长风庄,我未来的夫婿也是要入赘的,难道国主还能放弃这刚到手的天下,随我回长风庄?”
雍彧扬了扬眉,“自然是不能,如此看来孤和姑娘确实没有缘分,不过依孤来看,姑娘和倪知之间的问题也不小,至少他到今日为止还戴着个面具,没有吐露他的真实身份。”
皦玉低垂下眼眸没有回答,如今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倪知的身份,偏他自己还以为装的天衣无缝。雍彧仔细的思索了一番,“孤倒是忽然想到了个办法,不知道姑娘可愿一听?”
皦玉进宫待了近一整日,快到晚膳的时候才一身酒气的回来了,精神也显得不太好,倪知赶忙走了上来,“怎么了?你这是喝酒了?”
“嗯。”皦玉难受的轻应一声,一手揉着一侧的太阳穴,“我先去梳洗一下,晚膳不用等我了,这酒喝的我难受。”
倪知虽然想拦下皦玉问个清楚,但是看皦玉确实难受,还是转身去替她煮了醒酒汤,送到皦玉房里的时候,皦玉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一旁,一脸的难受。
“快喝了吧。”倪知把醒酒汤递给皦玉,看着她喝了,倪知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,“知道自己酒量不行,还要喝那么多酒。喝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。”
“也不是我想喝的,只是和雍彧谈妥了,所以多喝了两口。”皦玉将空碗还给了倪知,“之前在宫里已经小憩过了,只是没想到这雍国的酒后劲这么大。”
“谈妥了?谈妥什么了你就跟着他喝酒?你不知道他对你另有所图吗?还在宫里小憩?你能安全回来就是他雍彧命大,不然我非要......”倪知及时的住了口,把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。
“非要什么?没事的,你先去用晚膳吧,若是二师兄和三师姐问起,你便替我说一声吧,我这便休息了。”皦玉在倪知没有看到的时候,微微勾了勾嘴角,然后装作难受的不行,就要休息的样子。
倪知没有办法,只能端着空碗先离开了,等着戚徽和曾兰回来,便和他们说起了今天的事,戚徽和曾兰对视一眼,默默的吃着东西,对于倪知现在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,视而不见,到最后也就是轻巧的安慰几句,徒留倪知一个人生着闷气。
第二日忽然宫中就传出了消息,国主已经定下了皇后人选,不日就要迎娶入宫,只是没有说明是谁,这下反而引起了众人的猜测,都城中的人对雍国的贵族尚且不太了解,但是都城中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人选,皦玉。
这下让倪知想的更多了,皦玉前一天和雍彧喝了不少酒,还在宫里待了一整日,喝完酒身体不适居然还能在宫里休憩,第二日宫里就下了这样的一道旨意。倪知狠狠的捏紧了手里的拳头,雍彧最后还是要对皦玉下手了。
而皦玉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,早上也就起晚了,看到倪知黑着一张脸还特意问了一句,没想到倪知却瞪了皦玉一眼,然后走到一边自己生着闷气。
皦玉无奈的一耸肩,就去找了曾兰,没多久两人就一同出了门。倪知不放心他们两人,最后还是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。
只是没想到两人居然是去逛街的,更是去了成衣店,还订下了一套嫁衣,跑去了首饰楼订下了好几套首饰,金器玉石买的时候也是毫不手软,不少掌柜的都是眉开眼笑着,把两人送走了。
剩下买的那些桂圆干果,布庄的红绸,杂货店买的彩纸,每一样都让倪知看的心惊肉跳,难道一国之主大婚,还要皇后自己来处理?只是不是成婚的话,皦玉买这些东西干什么?
随即还有更让倪知气愤的,几人刚回了家,有不少雍国的将领,都是皦玉曾经的同僚,居然一个个的带着贺礼上了门,一箱箱的东西就堆放在小院里,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了,都以为皦玉真的是要做皇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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