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同时打我们两家的脸吗?
而且,我总觉得这老宅子有些邪门,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封印在这里。”
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如同受惊的小鹿,双手下意识地抱紧了身边的孩子。
孩子被她抱得有些紧,却懂事地没有作声,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依赖。
“你们小瞧陈师傅的度量了。”邱癫子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,像是在为他们的狭隘感到惋惜。
“你们这三栋房子,修建的人都偷工减料了。
不说墙体,单看屋顶,每条格子间宽得都能多插进一根中指,这可不是简单的偷工减料,这里面恐怕隐藏着某种莫名的意图。”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,如同鹰隼的目光,仿佛能看穿屋顶背后的秘密。
那些被掩盖的真相在他眼中无所遁形:腐烂的椽子——原本应使用三十年的柏木,却用了一年就会朽坏的杨木; 劣质的瓦片——边缘薄厚不均,一遇暴雨就会渗漏; 偷工的榫卯——本该严丝合缝的连接,却留着大大的空隙,一一在他眼前浮现,清晰得如同亲眼所见。
杏花嫂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,如同熟透的苹果,娇艳欲滴,但在这奇异的氛围下,却显得有些异样,像是被煮熟的虾子。
她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,那些修建房子时工匠们诡异的笑容——嘴角歪斜,眼神闪烁; 含糊其辞的回答——问起材料时支支吾吾,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,如同电影回放。
她眼神中满是惊恐,连连摇头:“你别乱说,这怎么可能?”
邱癫子接着说:“还有,每片瓦所占的长度,都多了一拇指宽。”
他伸出右手,拇指和食指张开,比出一指的宽度,大约一寸左右,在阳光下清晰可见,连指甲缝里的泥土都看得清楚。
“这就是横向上差了一指,竖向上也差了一指,每一片瓦就多了一块空缺。”
“你们三家屋顶上有多少片瓦,就多了多少块空缺。
这么一来,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,而是天差地别了!”他加重了语气,每个字都带着力量,像是在敲响警钟。
“而且,这些空缺说不定是通往负面见识空间的通道,会有一些不好的能量顺着这些缝隙钻进来。”他压低声音,像是在说什么机密大事,身体微微前倾。
“所谓负面的见识空间,就是那些充满消极、阴暗能量的领域。
要是从月平的角度看上去,这些屋顶上,就是密密麻麻的井字夹缝,如同无数双眼睛在窥视,让人不寒而栗。”
“这跟‘不出好东西’有什么关系?你别吓我,我害怕。”黎杏花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,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,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不出好东西,便是指家中容易出现各种不顺和差错:地里的庄稼长得不如别家好——同样的种子,别人家的收十担,她家的只能收七担; 家里的牲口总爱生病——鸡鸭时常莫名死亡,猪也总是长不肥; 孩子们也时常哭闹——夜里总做噩梦,白天精神萎靡。
“这可不是什么隐晦的门道,也不是女人家的私藏事儿,更不是什么珍贵的经验,就是不告诉你。”邱癫子故意卖了个关子,看着黎杏花焦急的神情,眼中闪过一丝促狭,像是在逗弄一只着急的小猫。
“因为这秘密一旦揭开,恐怕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。”
他的表情变得愈发神秘,让人捉摸不透,如同蒙着一层面纱的山峦,看不清其真实面貌。
灶台上的铁锅还在微微发烫,散发出淡淡的油烟味,与空气中的恐惧气息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,既熟悉又诡异。
“你这是瞎扯,没事瞎嚼舌根,吃饱了撑的在石板地上找痒挠,治不了痒又去找火麻!”黎杏花有些气急败坏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用家乡的俗语来表达自己的不满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助。
“可我总觉得你知道些什么,你就别卖关子了,快告诉我吧。”
她这么漂亮的女人,此刻也被吓得六神无主,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,还带着地方的俏皮话,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。
她的手紧紧抓住桌腿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些力量,抵御那无形的恐惧。
“哈哈哈!好好好!就是这股劲儿,就是这个味儿,这才是忧乐沟的女人!”邱癫子被她的样子逗笑了,笑声在屋子里回荡,如同山间的回声,让人毛骨悚然,却又带着一丝对这片土地的赞叹。
“但你可知道,忧乐沟的女人,是不是都有着坚韧的性格,才能在这神秘的土地上生活下去。”
他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那些婶子大娘们:张婶在丈夫去世后,一个人拉扯大三个孩子,还把家里的几亩地种得比别人家都好; 李大娘在旱灾年月,带领村民挖井抗旱,嗓子喊哑了也不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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