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绑的结还是松了。
双手挣脱束缚的容伽南轻而易举将她抱在怀里。
珠帘相撞,环佩叮当,
灯下看美人。
只是,美人神色带着不正常的薄红,一双清透的眸中满是雾气。
往下,宽大掌心已经撩开一串串珍珠玉链,毫无距离地贴上来。
白皙细腻的肌肤被他攥在手中。
容伽南拉开旁边的抽屉。
黎檀栖侧着头去看,
竟然是满抽屉的避孕……
“你……”
“babe,你挑了个好位置。”
距离他藏套的地方很近。
“容伽南,你要是敢,你在我这里的信誉度会清零。”
那张盈盈望过来的小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生气。
“babe,衣服上只能有你的气息。”
……
那满身珍珠,晃动得发出清脆声响。
珠落玉盘,叮叮叮。
……
到最后,黎檀栖困得根本睁不开眼,整个人浑身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。
她隐约记得,那身珍珠裙被他脱了,她躺在颜色极深的床上。
随后,他拿着薄薄一层纱给她穿上。
黎檀栖也记不清他到底给自己穿了脱,脱了穿了多少件,反正,每换一件,他就要抱着她好久。
一直到东方鱼肚隐隐泛白,几乎快要日出,他才终于消停下来。
将每一件带着她气息的小睡裙一件件收起来,规规整整挂在衣柜橱窗里。
才上床,抱着完全筋疲力尽的黎檀栖入睡。
……
黎檀栖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两点,旁边的位置没什么温度,可见容伽南已经走了很久了。
两顿饭没吃,她手都抬不起来。
在被子里蛄蛹一番,才堪堪能坐起来。
她身上什么也没什么穿,满身痕迹触目惊心,尤其是小腹。
又酸又疼,跟体测的时候,一分钟做四十五个仰卧起坐,第二天起来酸痛得坐不起来一样。
唯一的安慰是,昨晚上还是深色的床单被套,现在已经按她的喜好,变成了绿色。
打一顿,给一颗小小的甜枣。
这颗枣又小又涩。
门轴轻转时,黎檀栖正盯着绿色大床发呆,听见声响,她才缓缓抬眼。
容伽南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衬衫,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腕间那块低调的腕表,显然是出去过又回来的模样。
他没先说话,只是走到床边,俯首捏了下她的脸蛋,声音放得低:“饿不饿?”
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,黎檀栖低下头没应声,只是动了动蜷在被子里的脚,膝盖的痛感清晰传来,让她忍不住蹙了眉。
昨晚,虽然是跪在地毯上的,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伤。
一动,还牵扯着小腹的酸痛。
细微动作被容伽南尽收眼底,他顺势半跪在床沿边,掌心覆在她盖着被子的小腹上,没敢用力按,只是隔着棉质被料慢慢摩挲:“babe,抱歉。”
他的掌心带着安抚的力道,但黎檀栖很明显不领情,推开他的手,语气很淡,“我想下去吃点东西。”
他折腾她一整晚,还饿了两顿饭,黎檀栖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住。
容伽南起身走到堆满她衣服的衣帽间,挑了件相对保守的绿色长裙,折返,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,亲手替她穿上。
跟昨晚一样。
哪怕小腹再酸疼,黎檀栖也僵着身子,坚决不像之前他抱她时那样轻轻靠在他胸口。
等他替她穿好衣服,黎檀栖撑着起身,自顾自地往楼下走,一点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。
楼下。
一听到动静,齐管家就赶紧让阿姨把小米粥端上来。
她连续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,不适合吃太重口的。
等一碗粥下肚,她有了些力气,齐管家才让阿姨上点粗粮。
容伽南和她对坐,也喝小米粥,只是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,却见她一字不发,只低头进食。
“拿一袋冰过来。”
“babe,别生气了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生气?”黎檀栖放下手中香甜软糯的紫薯,一双琉璃眼抬起来时,里面满是水雾。
怎么看怎么戳人心尖疼。
她突然红了眼眶,容伽南立刻起身,要伸手去抱她。
但黎檀栖比他动作更快,躲开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,睁着一双清透但水雾模糊的眸看他。
“容伽南,我觉得、我觉得……”她难受地哽咽了下。
心口破土而出的小绿芽,突然开始猛蹿,不断吸取她心头血滋养的这片小土地上的养分,还不断地分出无数条根,将她的心捣碎。
她难受得一直在大口呼吸。
容伽南拉开阻隔他们的椅子,半蹲在她腿边,却不敢伸手碰她。
“我觉得,我觉得你喜欢的不是我,你想结婚的对象也不是我。”
黎檀栖仰着头,不让眼眶里的水雾落下来。
容伽南望着她的神色依旧未变,只眼底翻涌着浓烈情绪。
她仰着头好一会儿,才低下来,垂眸看着那张骨相极凌厉的容伽南,伸手,素白指尖从他的眉宇一点点轻抚过去。
像以前她累了或是伤心了那样轻抚。
“容伽南,你不是不喜欢我,只是,你喜欢的,更多的是我的外表,”黎檀栖深吸一口气,清甜的嗓音平静地道出她对他们相识以来的本质,
“是我的身体、我的皮囊能够满足你所有的欲念。”
她不是一个疑神疑鬼的人,当初他坚定回国和黎女士洽谈婚事,她相信他们或许是相互喜欢,只是时局所迫,才早早订婚。
就算慢慢来,他们也会走向订婚。
但她和他所有的回忆里,几乎全是和性绕不开的话题。
他们之间进展很快,快到他随时随地都带着套。
黎檀栖只能在少数时候,感受到他是喜欢她的。
更多的时候,他更喜欢她的身体。
她的皮囊。
甚至到达痴迷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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