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第三日,本该沉浸在新婚甜蜜中的晏府却被一声尖叫打破平静。
阿楚正在梳妆,这具身体本就敏感,被这尖锐的声音刺得不适。
铜镜里,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——记忆里在药铺,也曾听过类似的惨叫,那是有病人熬不过病痛离世时的哭喊。
“夫人!不好了!”丫鬟慌慌张张地闯进来,“西厢房...出人命了!”
阿楚不由地颤抖起来,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。
晏辰恰好赶来,他眉头紧锁,握住她的手时掌心带着薄茧,温度却沉稳得让人安心:“别怕,随我去看看。”
西厢房外已经围满了人,血腥味混着浓烈的熏香扑面而来,阿楚的嗅觉本就敏锐,此刻只觉得一阵不适。
尸体趴在地上,背后插着一把匕首,鲜血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。
最诡异的是,墙上用血写着一个扭曲的“楚”字,字迹未干,还在往下滴落血珠。
晏辰蹲下查看尸体,他的动作利落而专业,完全没有新婚燕尔的公子模样。
阿楚注意到他指尖轻触伤口边缘,又仔细检查死者的指甲缝。
她突然意识到,这具身体从未真正了解过枕边人——晏辰处理命案时的冷静,与平日里温柔的丈夫判若两人。
“死者是新来的家丁,今早负责打扫西厢房。”管家在一旁汇报,声音发颤,“不知为何...凶手要写那个字...”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阿楚身上,她本能地往后缩。
记忆里在药铺,被柳家刁难时也是这般被众人指指点点,恐惧与委屈瞬间涌上心头。
晏辰站起身,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,动作自然得像是要为她挡住寒风:“都散了吧,晏府断然容不得凶徒逍遥法外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有力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待众人离去,他才转头看向她,眼神里满是关切:“阿楚,你可有头绪?”
阿楚摇摇头,意识里一片混乱。
这具身体向来与人为善,从未与人结怨。
突然,她注意到死者手中紧攥着一块碎布,颜色与晏府家丁的制服不同。
在昏暗的光线下,她勉强看清布料边缘绣着半朵曼陀罗花——这与幽冥教的标记极为相似!
“晏辰,你看这个。”她将碎布递给他,因紧张而微微发颤。
晏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他握紧碎布,眼中闪过一丝杀意:“看来,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稳度日。”
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,“放心,我定会查清真相,绝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晏辰开始暗中调查。
阿楚本想帮忙,却被他坚决拒绝:“此案牵扯颇深,你只需待在我身边,安好便是。”
她虽有些失落,却也明白自己帮不上什么忙。
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他归来时,为他准备一碗热汤,披上一件外衣。
然而,第二起命案很快发生了。
这次是在后花园的井边,厨娘被人掐死,同样的,墙上用血写着“楚”字。
阿楚的听力捕捉到守夜家丁惊恐的呼喊时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晏辰冲出去时,她跟在他身后,看到厨娘瞪大的双眼,剧烈地呕吐起来。
“两起命案,死者身份悬殊,唯一的联系就是墙上的字。”晏辰在书房分析案情,烛火映着他紧锁的眉头,“凶手故意将矛头指向你,究竟有何目的?”
阿楚坐在一旁,意识里突然想起在听雪崖获得听音剑时,也曾遭遇幽冥教的追杀。
难道,这一切都与那把剑有关?
就在他们毫无头绪时,一封匿名信被送到晏府。
信上只有一行字:“想知道真相,子时,城郊破庙。”
阿楚因恐惧而发冷,可晏辰却握紧了她的手:“一起去看看,我倒要看看,幕后黑手究竟是谁。”
子时的破庙,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?
而那些血字,又与她和晏辰有着怎样的关联?
子时的城郊一片死寂,只有寒风卷着枯叶在地上翻滚。
阿楚裹着厚厚的披风,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。
晏辰握着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,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。
记忆里在药铺,她从未在如此阴森的夜晚外出,此刻每走一步,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。
破庙的大门虚掩着,发出吱呀的声响。
庙内传来断断续续的滴水声,混着一股腐臭的味道。
晏辰抽出腰间的短剑,示意她躲在他身后。
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洒落,照亮满地的蛛网和灰尘,也照亮了正中央被绑在柱子上的人。
“是你!”晏辰的声音带着惊讶。
阿楚定睛一看,竟是失踪多日的柳家二公子柳明轩。
他满脸血污,衣衫褴褛,看到他们时,眼中闪过一丝求救的光芒。
她注意到他脚边的水盆,里面的血水已经发黑,墙上同样用血写着“楚”字。
“救...救我...”柳明轩虚弱地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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