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家的晚宴厅灯火通明,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如同镜面,苏凌薇端坐在长桌一端,背脊挺直如尺,手中的银质餐刀精准地将鹅肝酱切成完美的小方块。
"凌薇,下周与墨家的茶会,你准备穿哪套礼服?"母亲的声音从长桌另一端传来,像是法官在宣读判决书。
"香奈儿那套藕荷色的,母亲。"苏凌薇微笑应答,唇角的弧度经过千百次练习——既不过分热络,也不显得冷淡。
桌布下,她的左脚却在轻轻打着节拍,那是昨天夜里孙毅教她的摇滚节奏,当时他们三人挤在一处不知名的破旧的公寓里,用易拉罐当鼓,把音乐开到最大声。
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,但是她很喜欢,就像母亲能够在大街上进行‘独立宣言’那样有意思。
想到这里,她差点笑出声——赶紧用一口红酒掩饰过去。
这就是苏凌薇现在的双面生活:白天是完美无瑕的苏家大小姐,夜晚却变成溜出豪宅的叛逆少女。
她学会了翻墙(孙毅教的),吃路边摊(张景珩带的),甚至骂脏话(两人合力教学的成果),每次冒险回家,她都会把那些"不优雅"的记忆像珍宝一样藏进心底最深处。
"茶会后直接去钢琴课,晚上七点家宴,记得换——"
母亲的话突然中断。苏凌薇顺着她的视线低头,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胡萝卜全挑到了盘子边缘——就像孙毅吐槽食堂饭菜时做的那样,更糟的是,她居然无意识地把它们摆成了一个笑脸。
"对不起,母亲。"她迅速用叉子抹平那个叛逆的笑容,"我走神了。"
母亲的眼神像冰锥般刺来:"饭后去书房。看来我们需要再谈谈'规矩'。"
谈话持续到深夜。当苏凌薇终于回到卧室时,她的膝盖因长时间罚跪而淤青,但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。
她锁上门,从不知名的小角落拿出一个伪装的很好的道具,那是她向自己的同学要的小储藏装置,虽然空间很小,但是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。
它从里面拿出一个私密手机,这是为了防止父母检查自己手机隐私采用的方法。
璃心蝶:咱们明天还是老地方见吗?
冷面小杀手:咱们要不去空洞转一圈吧,我知道一个很有名的地方。
过了好一会孙毅才回消息。
秧歌star:行啊,苏凌薇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要不要来?
苏凌薇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。
璃心蝶:我去!那就说好了啊!不见不散啊。
发完这条信息,她把手机贴在胸口,感受着那种陌生的雀跃。
空洞探险——这绝对超出了她以往所有的"叛逆"范畴,但不知为何,想到能和那两个人一起,恐惧就变成了期待。
次日午夜,苏凌薇穿着从佣人那里"借来"的便装,熟练地避开监控,从后院围墙翻出,落地时她差点崴到脚,不过这都不是问题,她打车然后火速前往地点。
"大小姐,你迟到了三分多钟了。"孙毅的笑脸在月光下格外明亮,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连帽衫,身上有淡淡的薄荷糖味道。
张景珩从阴影里冒出来,手里摆弄着一个奇怪的仪器,轻声的嘟囔:"能量读数又升高了,这次的任务可能不简单了,希望......"
三人悄悄潜入废弃工业区,苏凌薇的鞋跟踩在锈铁板上发出清脆声响,引得孙毅直皱眉:"不是姐你就穿这个来探险?"
"这是我...最'平民'的鞋子了。"苏凌薇有些窘迫,她确实考虑过买运动鞋,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店员开口——自己的所有衣物都是父母帮忙量尺码然后由专属设计师直接送上门。
孙毅翻了个白眼,突然蹲下身:"上来。"
"什么?"
"背你啊,除非你想光脚走?这里满地都是碎玻璃,你要是让那些家伙听到声音咋办?"
苏凌薇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
不熟悉的未婚男女的肢体接触在她们家是被绝对禁止的,但此刻,某种冲动战胜了教养。
她小心翼翼地趴上孙毅的背,手臂环住他的脖子。
"抓紧了!"孙毅轻松地站起来,仿佛她轻如羽毛,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,苏凌薇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如此亲近。
张景珩在前方带路,不时回头挤眉弄眼:"老孙,要不要我帮你拿包啊?手很忙吧?"
"闭嘴,看路!"孙毅笑骂,耳尖却悄悄红了。
他们停在一座废弃厂房前,张景珩的仪器发出急促的"滴滴"声:"就是这里!但奇怪...空洞反应忽强忽弱..."
"我先进去探路。"孙毅放下苏凌薇,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,"老张你保护好大小姐。"
"谁要你保护!"苏凌薇不知哪来的勇气,抢过张景珩背包里的手电筒,"我能照顾好自己。"
厂房内部比想象中诡异,墙壁上布满了像血管一样的凸起,地面黏腻如同生物组织。苏凌薇强忍恶心,跟着两个男孩深入腹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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