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信鸽力竭地撞在窗户上,血迹斑斑。
高俅眼疾手快,将其接住:“这鸽子怎么伤成这样?”
叶归尘接过信鸽,看见腿上绑着的竹管也沾满血迹,心中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。
打开密信,天山童姥潦草急切的笔迹映入眼帘:
“归尘速归!语嫣为护我等,强催神功击退丁春秋,现真气错乱,身中剧毒,命悬一线。你若再不回来,恐怕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!”
叶归尘的手微微颤抖,继续往下看:
“丁春秋带二十余名高手夜袭擂鼓山,语嫣独自应战,以一敌众。她体内【北冥神功】与【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】交融,威力惊人,但也因此经脉错乱。更要命的是,她中了丁春秋的三笑逍遥散,我和李秋水功力全失,束手无策。”
“丁春秋!”
叶归尘咬牙切齿,手中的瓷杯无声无息化为齑粉。
高俅吓得面色惨白:“叶将军,您冷静些!”
“冷静?”叶归尘的声音压得极低,“有人动了我的女人,你让我冷静?”
一股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,门外监视的禁军感到发自灵魂的战栗,纷纷后退。
“这不是简单的江湖仇杀。”叶归尘强行压制怒火,“丁春秋怎么知道擂鼓山的位置?怎么知道童姥她们功力全失?”
高俅反应过来:“您是说…有人指使?”
“除了蔡京还能有谁?”叶归尘冷笑,“他派人去西北查验军功是阳谋,真正的杀招是暗地联系星宿海的丁春秋,攻击我最在乎的人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高俅急道,“您被软禁在此,根本脱不开身。”
叶归尘突然安静下来,在房中踱步思考。
“幸好我提前有所准备。”他转身对高俅道,“我之前写给虚竹的信,你送到了吗?”
“送到了,但是…”高俅犹豫道,“虚竹只是个普通僧人,他能帮什么忙?”
“普通僧人?”叶归尘笑了,“之前或许是,但现在已经不是了!”
……
此时,嵩山少林寺,藏经阁。
虚竹正跪在方丈玄慈面前,泪如雨下:
“师伯祖,弟子昨夜做了一个梦,梦见观音菩萨托梦,说西北有善人受难,需要弟子前去救助。”
玄慈疑惑地看着这个憨厚的弟子:“虚竹,你从未出过远门,这…”
“师伯祖,弟子愿意去!”虚竹磕头道,“菩萨在梦中说,此行关乎佛门功德,若能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”
一旁的玄难冷哼:“胡说八道!什么观音托梦,分明是你想偷懒不做功课!”
虚竹急得涨红了脸:“师叔祖,弟子句句属实!菩萨还说,此行需要大还丹才能救人。而且菩萨还说,少林寺日后必有大劫,为了此人才能解除。”
“大还丹?”玄慈皱眉,“那是我寺珍藏的圣药,岂能轻易给人?”
“师父,弟子知道这个要求过分,但菩萨说了,这是佛门慈悲的考验。”虚竹继续磕头,“弟子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担保!”
玄慈看着虚竹诚恳的表情,心中犹豫。
玄难在旁边讥讽:“虚竹,你平时最守规矩,今日怎么胡闹起来?”
“师叔祖,弟子绝非胡闹!”虚竹突然站起来,“如果师父不信,弟子愿意在佛前发誓!”
他说着,真的走到佛像前跪下:“阿弥陀佛,弟子虚竹在此发誓,若此行不是为了救人,愿下地狱不得超生!”
这话一出,在场的僧人都变了脸色。
玄慈长叹一声:“虚竹,你当真要去?”
“弟子意已决!”虚竹坚定地说,“师伯祖,弟子从小在寺中长大,从未为少林分过忧。今日弟子斗胆请求,若师伯祖不允,弟子就跪在这里不起来!”
玄慈看着这个弟子,暗道:“虚竹素日里最是老实,应该不会说谎。”
“罢了。”他摆手道,“既然你心意已决,老衲就成全你。不过,大还丹珍贵无比,你要好好保管。”
虚竹大喜:“谢师伯祖成全!”
玄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:“这里有三粒大还丹,你拿去吧。记住,救人要紧,但也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弟子遵命!”虚竹接过瓷瓶,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玄难还是不放心:“方丈,让虚竹一个人去太危险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玄慈摆手,“虚竹素来老实,不会惹事。而且他武功虽然平平,但人品端正,佛祖会保佑他的。”
虚竹在心中暗自苦笑。
师父哪里知道,自己现在身负七十年内力,只是一直隐藏着而已。
“师父,弟子这就启程!”虚竹行礼告辞。
“慢着。”玄慈叫住他,“你要去哪里?”
虚竹愣了一下,他只知道要去擂鼓山,但不知道怎么向师父解释。
“弟子…弟子在梦中见到一座高山,山上有石阶,应该就是菩萨指引的地方。”
玄慈点点头:“既然如此,你就照着梦中的指引去吧。一路小心。”
虚竹告辞后,快步走出藏经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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