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府水榭的桂花香还没散尽,沈若柔的哭嚎就先传了出来。她被王秀才当场揭穿抄袭,脸色比飘落的桂花还要惨白,偏偏沈微婉还端着个描金漆盘,慢悠悠地晃到她面前。
"堂姐别慌呀,"沈微婉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,把漆盘往石桌上一放,"妹妹特意给你备了纸笔,要不现在改改诗?"
沈若柔正被丫鬟架着,闻言猛地抬头,眼里全是血丝:"沈微婉!你少在这里看笑话!"
"我哪是看笑话呀,"沈微婉拿起狼毫笔,在砚台里蘸饱了墨,"你看这首《静夜思》,要是把'床前明月光'改成'窗前柳氏光',是不是既押韵,又能夸婶娘皮肤白?"她顿了顿,故意提高声音,"你瞧,'窗前柳氏光,疑是地上霜'——多贴切!"
周围的贵女们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哄笑。张明月笑得直拍大腿:"沈大小姐这改诗的本事,比作诗还厉害!"
柳氏刚从偏厅赶来,听见这话气得浑身发抖:"沈微婉!你放肆!"
"婶娘别生气呀,"沈微婉把笔塞到沈若柔手里,"堂姐要是觉得不好,还可以再改改嘛。比如'举头望明月',改成'举头望柳氏',结尾再加上'低头思库房'——多符合婶娘的心意!"
这话一出,连七皇子萧煜都没忍住,端着茶杯的手晃了晃,茶水洒在月白锦袍上。他放下茶杯,慢悠悠开口:"沈大小姐这改诗的才华,本王甘拜下风。"
沈若柔看着手里的狼毫笔,又看看周围人嘲笑的目光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"哇"地一声哭了出来,手里的笔"啪嗒"掉在地上,溅了柳氏一裙子墨点。
"你个小贱人!"柳氏顾不上形象,扬手就要打沈微婉,却被萧煜一个眼神逼了回去。
"柳夫人,"萧煜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寒意,"在相府撒野,是不是忘了规矩?"
柳氏的手僵在半空,看着七皇子冰冷的眼神,吓得赶紧收回手,陪着笑脸:"殿下息怒,是妾身管教无方......"
"管教无方就该好好管教,"沈微婉接过话头,捡起地上的笔,在沈若柔面前晃了晃,"堂姐下次抄诗,记得换个没人认识的笔名,或者干脆署名'柳氏出品',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!"
"你......你......"沈若柔气得说不出话,猛地咳出一口血,晕了过去。
"哎呀,堂姐怎么晕了?"沈微婉故作惊讶,"春桃,快扶二小姐去休息,别耽误了相府的宴会。"
春桃强忍着笑,和绿萼一起把沈若柔架走。柳氏狠狠瞪了沈微婉一眼,也赶紧跟了上去。
一场好好的赏桂宴,就这么被沈微婉搅成了闹剧。宾客们三三两两地散去,张明月凑到沈微婉身边,笑得前仰后合:"微婉,你可真行!把沈二小姐气得吐血,太解气了!"
萧煜也走了过来,手里多了个锦盒:"本王赏你的。"
沈微婉打开一看,里面是支羊毫笔,笔杆上刻着"妙笔生花"四个字,和之前送的那支一模一样。"殿下这是让我多改几首诗?"
"不,"萧煜挑眉,"本王是让你多写点有趣的诗,本王等着看。"
两人正说着,相府管家匆匆走来,对着萧煜行了个礼:"殿下,皇上有请。"
萧煜点点头,临走前对沈微婉说:"好好待着,别再惹事了。"
"知道了,殿下。"沈微婉摆摆手,看着萧煜离开的背影,心里琢磨着皇上找他做什么。
春桃端来一杯桂花酿:"小姐,您刚才可真厉害,把沈二小姐气得脸都绿了!"
"那是,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。"沈微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"对了,把这支笔收好,以后写诗就用它了。"
没过多久,沈若柔抄袭被气吐血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。百姓们又编了新的顺口溜:"沈二小姐爱抄袭,被人揭穿气吐血。微婉小姐补刀狠,改诗改得真叫绝!"
将军府里,老管家拿着市井小报,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:"大小姐,您可真是咱们将军府的福星!"
沈微婉正在研究七皇子送的新笔,闻言头也不抬:"福星可不敢当,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。"
"对了大小姐,"老管家想起一事,"柳侍郎府那边传来消息,说柳氏病倒了,沈二小姐也闭门不出了。"
"病了?"沈微婉放下笔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"怕是气病的吧。也好,省得出来碍眼。"
春桃端来一盘刚出炉的桂花糕:"小姐,您快尝尝,这是厨房新做的,可香了!"
沈微婉拿起一块放进嘴里,甜糯的口感让她心情大好。"还是吃点东西实在,管那些糟心事儿呢。"
就在这时,七皇子府的小厮来了,递上一封信:"我家殿下让我给大小姐送封信,还说让您看完去府里一趟。"
沈微婉拆开信,上面只有八个字:"皇上召见,与你有关。"
"与我有关?"沈微婉皱起眉头,"皇上找我做什么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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