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国,京都,暮春的夜晚,微风轻拂,皇城角楼的铜铃声被晚风吹得悠扬而清脆。按常理来说,这个时候应该是万家灯火、热闹非凡的时刻,但丞相府却透露出一股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诡异氛围。
丞相府的后宅深处,隐藏着一座由玄铁和精钢浇筑而成的密室。这座密室坚固无比,仿佛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堡垒。密室之中,烛火摇曳,映照在墙壁上的是那些繁复而狰狞的血色符文,它们犹如恶魔的诅咒,让人不寒而栗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草药混合的气息,这股味道让人闻之欲呕,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密室的中央,摆放着一张长桌,长桌两侧分坐着数人。而在首座之上,端坐着一位面色红润、眼神却阴鸷如鹰的中年男子。
他便是唐国的丞相石胜智,身着华丽的锦袍,腰间的玉带镶嵌着鸽卵大的明珠,闪耀着耀眼的光芒。他本应是一副位极人臣、雍容华贵的模样,但此刻他的嘴角却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与狠戾。
石胜智周身的气息虽然内敛,但在不经意间,还是会泄露丝丝缕缕的强悍波动。
这些波动如同惊涛骇浪一般,让人感受到他深不可测的实力——他竟然是一位巅峰武尊!距离那传说中的武圣境界,仅仅只有一步之遥。
“爹,”下首一位锦衣华服、面色略显阴柔的青年开口,正是石胜智的大儿子石游,“您老如今已是巅峰武尊,东荒之内,除了那些老不死的,谁敢与您争锋?何苦还要如此大费周章?”
石胜智缓缓地抬起眼皮,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,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。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箭,直直地射向石游,让石游不禁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
“竖子无知!”石胜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,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压抑的亢奋。他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和不屑,仿佛石游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。
“武尊?哼,在寻常势力面前,或许还能算得上是个人物,但在真正的顶级存在面前,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!”石胜智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地敲在石游的心上,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。
“你可知道唐族的老祖如今是什么境界?”石胜智的声音越发低沉,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,“武圣!虽然他已经是风中残烛,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,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,我石家就永远只能屈居人下!”
说到这里,石胜智突然猛地一拍桌子,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精钢打造的桌面竟然被他拍出了五个浅浅的指印!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石游吓了一大跳,他惊恐地看着石胜智,心中暗自叫苦。
“我忍了整整二十年!”石胜智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房间里回荡,“从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,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丞相之位,我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辛,又岂是你这等无知小儿能够理解的?”
他的目光如炬,紧紧地盯着石游,继续说道:“我这么做,为的就是今日!只要我能够突破到武圣的境界,唐族那老东西就算还没死透,也绝对无法阻挡我的脚步!到那个时候,这唐国的江山,究竟是姓唐还是姓石,可就由不得他们了!”
石胜智的双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,那是一种对权力极度渴望的表现。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披龙袍、登上皇位的那一天,接受万民朝拜的场景。
“而突破武圣的关键,你们也知道——血气!”石胜智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只有精纯的童男童女血气,才能为我点燃武圣之火的最佳引媒!”
在他身旁,站着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。这位老者满脸皱纹,犹如枯树皮一般,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。他便是丞相府的首席供奉,一位半步武尊的强者。
老者咳嗽了几声,声音嘶哑得让人有些心疼,“丞相大人,唐都之内的童男童女,这半年来已经……已经被我们‘借’得差不多了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有些犹豫,但还是接着说道,“再这样下去,恐怕会引起民怨,甚至惊动皇宫啊。”
“惊动?”石胜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,“现在不惊动,难道还要等到我突破之后再去惊动吗?到那时,一切可就都太晚了!”
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,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地图,仿佛要透过那薄薄的纸张看到地图背后隐藏的世界。
“不过,你说得也有道理。”石胜智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,但眼中的寒意却丝毫未减,“唐都这块地方,确实已经被我们压榨得差不多了,再想从这里榨出多少油水来,恐怕是不太可能了。”
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,最终停在了两个城池的位置上——唐冲城和比亚城。这两座城池位于东荒的边缘地带,原本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。
然而,自从战乱爆发以来,无数的流民和小势力为了躲避战火,纷纷涌向这两座城池,寻求庇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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